滕氏蓝

【超短篇】【云次方】他们怎样一路走来

哨兵向导,夫夫日常,情人节快乐

「大概白写了,搞不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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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恒久的理性或者温柔,也不会永远的安抚你或者顺从你,但你的悲伤、你的柔弱、你的愤懑还有你的欲望,都将被我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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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你真好。”

“嗯……好得很。”

“只有和你挨得这么近的时候,我才能觉得一切都那么平静。”

“嗯,因为我是你向导……傻。”

“大学毕业之后,我们有多久没这样一起过过情人节了?”

“嗯……”

阿云嘎这才转头看见歪在自己肩膀上的郑云龙已经睡得迷瞪,赶紧把他搂在怀里躺下,拉起被子盖上人光溜溜的肩膀,“睡吧睡吧,不折腾你了……”心想这话问得真不是时候,自己倒是还精神着但人家都睡着了,还拉着他絮絮叨叨的。

嘎子的大龙和他自己各方面都太像,一样的有好胜心、也有自己的脾气,虽然已经结合多年,但他还是常常会忘记大龙不仅仅是他的哥们,更是他的伴侣、是他的向导。他虽然常常在精神上依赖着他的向导,但体力上的差异终究很难为意志所转移。


腻腻歪歪的一个情人节刚刚过去了,两人还能搂在一起安安稳稳地睡到自然醒,这对他们两个人都是件难得的事情。大学毕业后他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虽然经常会定期的见面,但始终很难像其他的伴侣一样日日夜夜如影相随。

几年来,两个人最常见面的地方是剧场,因为阿云嘎作为哨兵在专注于表演时,尤其在绚烂的舞台灯光下,加强的五感很容易变得更加敏感和不稳定。这在他第一次登台演出时表现得尤为剧烈,那时二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阿云嘎虽然在换场间隙给自己打了向导素,硬着头皮坚持到最后,但谢幕后几乎是直接滚下了舞台,而后直接被人送进了静音室,直到郑云龙赶来才把他安抚平静。

在这之后,郑云龙几乎场场都会出现在观众席中,只要他坐在那里,他的哨兵就会格外平静、专注。


第二天郑云龙醒来的时候,卧室的门关着,床上只剩他一个人了。他翻了个身,随便叫了两声嘎子,就继续躺在枕头上打盹。他知道他的哨兵还在屋里,就肯定听得到,自己也懒得起床去找他。北京的冬天真冷啊。

阿云嘎果然没一会就端着一碗草莓进来了。

“丹东大草莓,起来吃。”阿云嘎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也躺了下来,拿了一颗草莓怼到郑云龙嘴边。

冰凉的触感和新鲜水果的香气让半梦半醒的郑云龙乖乖的张开了嘴,“……你过来。”

“我这不在这呢吗?”

“再过来靠近点。”郑云龙还闭着眼,一伸胳膊把人搂住,顺着家居服的下摆把手伸进去,手掌静静地贴着人的后背,“别动,让我抱会儿。”虽然郑云龙不用依靠着哨兵保持自己情绪上的稳定,但相互结合过的两人的肢体接触在一起,精神力相互交融着,让向导也感觉格外的安定,精神受到抚慰。更何况,郑云龙当年,也算是生生被他的嘎子激发出的向导属性。


这是郑云龙一直藏着的一个秘密,因为他觉得怪丢人的,自己曾经有过那么小女生的想法。一般人表现出哨兵或者向导属性大多是遗传的缘故,若要分化也是在成年前大多也就完成了,而郑云龙是在大学和嘎子混熟后,看嘎子定期注射向导素怪心疼的,觉得自己要是个向导能帮帮这个志同道合的哥们也不错,结果突然爆发了结合热,之后被紧急送进塔里处理了。被用了药清醒过来的郑云龙觉得自己完了,因为刚进塔的向导在前几年总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学校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但他没想到的是,他醒过来第二天阿云嘎就也进塔申请了跟他结合,把他从塔里接走了。

阿云嘎之后跟他解释过,说自己总要有个向导,与其等待不认识的人,不如选择自己欣赏的哥们,二来塔里教的东西他都学过,在大学的宝贵时间不该浪费在塔里,于是就这么把郑云龙捞了出来。

其实这二者在当时孰轻孰重郑云龙心里也有数,毕竟他们感情的发展也是结合之后说来话长的事。结合和情感之间这点儿事,是没有哪对哨兵向导说得清的。



“大龙。”阿云嘎把头靠在人肩膀上,隔着被子轻轻上下抚摸着他的背。

“嗯?”从鼻腔里传出慵懒的声音。

“晚上一起看咱们的节目吧?”

“今天周五?”

郑云龙转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阿云嘎顺势就把胳膊垫在了人脖子下,凑近了和人交换一个吻,回答道:“那可不。”

“嗤,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你自己上去唱的吗?唱啥样心里没点数?”

“一起看吧……”阿云嘎侧头用嘴唇在人耳朵上蹭了一下,“嗯?好不好……”

“好。”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了一会,窗外的风声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下雪了?”窗帘虽然都拉着,但向导的感知力让郑云龙察觉到气流卷着大片的雪花敲打在玻璃上,又融化成悄悄离去,“真难得。”

“下了一早上了,你来的真是时候。”阿云嘎说,“这个冬天我就只在湖南见过雪呢,你一来就赶上了。”

“那可不,你不看看我是谁。”郑云龙翘着嘴角弯着眼睛瞅了一眼阿云嘎。

“出去看看?”

“不去,给我草莓。”

巴不得跟自家光彩照人的向导躲起来偷偷亲昵的哨兵嘎颠颠地把碗捧到人面前,“中午随便吃点,晚上在家吃火锅吧,也不用出门,菜我都买好了,之前内蒙寄来的肉刚找菜市场师傅给切了片,那机器削得可快了。”

“你不买人家的肉,人家还管你切啊,估计就看你傻,要了多少钱?你不知道我会切吗?”

“那冰箱里还冻着半块,要不你也给切了吧。”

“滚。”郑云龙一脚踹在人小腿上,“我看你是都算计好了 ,就等我上套呢。”

“哪有……”阿云嘎顺势就把自己的腿搭在人脚上蹭蹭。

其实郑云龙不知道的是,他的哨兵当年对向导十分抗拒,否则他一个仪表堂堂又多才多艺的哨兵怎么会直到离开塔还没有和任何一位向导结合呢?现在正信任他、依赖他的哨兵,当年怕极了把自己的心再交给谁,他失去过太多,所以他对感情变得胆怯。

当两人逐渐熟络,发现彼此志趣相投时,阿云嘎也曾想过,自己要不是哨兵该有多好,不用为了保命把自己的理性交托给他人控制,两个普通人不会受到注意,一切都可以变得顺理成章。但上天这一次终于为他打开了大门,他从没有想过郑云龙的分化会突然到来,在一个根本不该出现的年纪。他害怕他的结合申请会被拒绝,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去了,对方的答允让他欣喜。再一次见到他时,阿云嘎给了他的新伴侣一个拥抱,对方也热情地回抱他,但还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谢谢,这让阿云嘎意识到有些感情,可能一时半刻还不能说出口。


霓虹初上,屋里的两个人穿着毛绒绒地睡衣坐在桌边。桌上锅里蒸腾着的热气把两人与窗外的夜隔开,没过十五电视里就还是热热闹闹的过年气氛,合着锅里沸腾的汤底在咕嘟嘟的吐泡,两人念叨着一些稀疏平常的事情,自得一方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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